位于湖州中心城區,又鬧中取靜的田盛街有眾多的鄰水建筑群,其中有一家名為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也坐落在哪里,38歲的戚繼華是這家公司的掌舵人,他扎根在這里已經好幾年了。
曾經有段時間,光伏這個詞很熱,中國的光伏產業似乎在一夜之間不僅從無到有而且形成了氣候,然而正所謂來得快去得快。一切還在眼前,熱鬧余音未消,中國大地上的光伏產業根本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秋天的豐收果實,就一下從盛夏進入寒冬,從人見人愛到避之不及,其變化實在劇烈,時間實在短暫。戚繼華是中國第一代光伏產業的參與者和見證人,與絕大多數光伏企業不同的是,他的公司依然活著,而且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。
不做投機者 不做暴發戶
戚繼華是吳興區楊家埠街道戚家村人,從小在弁南讀書的時候遠近都有點名氣,當地人都知道有個小個子男生很厲害,尤其在數學方面頗具天賦。在湖州二中讀高一的時候,因為參加全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獲獎被招入杭二中學習,兩年后考入北京大學攻讀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。戚繼華說:“我北大畢業后在華為實習,從事自動化控制方面的工作,因為華為已經在布局光伏,所以接觸到了光伏這個產業。我后來從事過一段時間的國際貿易,2008年在浙江大學讀MBA期間,和幾位同學一起在家鄉湖州市吳興區創辦了一家創盛光伏公司,這也是當時湖州第一家光伏公司。”
2012年開始,戚繼華的公司開始走出國門,主要在德國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羅馬尼亞開拓市場。2014年,國家對光伏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出臺以后,戚繼華回國創辦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,開發國內的光伏電力電站。戚繼華說:“湖州是家鄉,我又在這里創辦過企業,對這里熟悉,所以還是選擇在這里繼續從事光伏產業。”
戚繼華創辦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的時候,包括湖州在內出現了很多光伏產業園,當時也有很優惠的政策可以使戚繼華拿到很緊缺的土地資源,但是戚繼華沒有這么做。他說:“光伏產業前十年都不賺錢,需要政府補貼扶持,后面才是市場化,發展過程有個拋物線。雖然當時各方面條件都有利于我拿地,但是我始終認為辦企業不是跑馬圈地,絕對不可能是通過土地升值來獲得收益的。而且規模搞大了,很多方面跟不上,很可能眼前的資源就成為了負擔。結果我們在八里店的吳興科技創業園利用已經建成的27,30,35三幢廠房開始了生產。我們搞技術的,就實實在在辦個企業,走自己的路,用產品去贏得市場才是企業真正的發展之道。”
當時在湖州南潯區有一家原來做蓄電池的企業,改行做光伏以后,發展十分迅速。作為同行和朋友,戚繼華曾經給對方打過電話,請他注意歐美市場那邊價格下滑的趨勢,不能為了上市而將規模做大,虛假銷售產生的大量賒賬嚴重破壞企業的資金鏈條。但是對方身不由己,而沒有充分考慮風險,結果庫存積壓非常大,資金鏈又斷裂,企業就倒了。戚繼華:“上市也是我們的發展目標,但是不能為上市而上市,而是要根據行業發展的客觀規律,市場需求,國內外相關產業發展政策,全面考慮。阿波溪侖不圈地,更不搞虛假銷售,有多少錢,做多少事,這也是我們能夠生存下來并且得到發展重要因素。”
事實印證了戚繼華的判斷,在一波光伏產業洗牌之后,當初紅火時連組件都買不到的時光過去了,越來越理性的光伏生產和市場銷售時期來臨。戚繼華認為近年來光伏產業國內市場開始縮小,雖然光伏產業起源在歐洲,但是國外生產成本高,中國爆發式的巨大產能對于歐洲國家享受低價的清潔能源是有利的。
做能源的再生者 不作資源的消耗者
戚繼華的老家以及周邊鄉鎮是湖州產業結構調整之前有名的礦區,主要生產各種建筑材料,運送到上海,這個行當就是通常講的吃資源飯,子孫飯。
戚繼華說:“我們那邊當時沒有什么產業,炸山采石是主要的經濟來源。我父親當時就負責過石礦開采,現在看起來不僅工作量大,污染環境,而且爆破的時候經常有傷亡發生,還聽說過幾次放炮的人被石頭砸死。長此以往,對人和環境都是極大的傷害,石材越來越少直至沒有,而資源消耗了是不可再生的。湖州是習近平總書記“兩山”理念誕生地。我從事的是新能源行業,就是要將能源再生循環利用這個文章做好。我父親那一代人開采石礦,消耗資源是一個階段的歷史符號。我們現在理念超前,技術先進,與光伏有關的太陽能研究已經取得很大成效,是新能源產業登上舞臺的時候了。”
2015年的浙商洽談會上,時任浙江省省長李強在會見戚繼華在內的浙商代表的時候,曾經問過為什么德國、日本新能源占據柜內能源比例在短期內得以大幅上升?這個問題使得戚繼華加快了新能源產業的布局。
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很快在吳興區埭溪鎮、妙西鎮,德清縣總共130畝礦山復墾土地上起步建起了農光互補的光伏電力電站,著手進行新能源的生產,如今已經發展到了總量將近4000畝。戚繼華說:“光伏產業的一個弱點是占地面積大,如果單單從事光伏產業,土地資源的浪費是個問題;另外,經過礦山復墾的土地屬于堿性土地,肥力低,種植蔬菜效果不好。所以上面是光伏電力設備用來發電,下面種什么來利用肥力不高的堿性土壤就成了一個新的課題。”
經過多次試驗,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選擇和浙江省農科院合作,在光伏電子設備下面種植藥用牡丹,一方面利用復墾的礦山布局了光伏電力設備,另一方面通過種植適應土壤性質藥用牡丹,充分利用了光伏電力設備下面的土地資源,達到了很好的農光互補效果。戚繼華:“以前的資源消耗型產業模式已經被淘汰,如何充分利用土地資源,實行可再生能源的生產和利用是可以長久發展的一種模式,我很高興浙江阿波溪侖光伏科技有限公司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,作為新時期的知識型創業者,是時代給了我們機會!”
業余時間,戚繼華還是做些和公司有關的事情,喜歡看看管理和專業方面的書籍,阿波溪侖占據了大部分的時間,他說:“公司的目標是成為湖州第一家光伏上市企業,我們會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奮斗!”